穆司爵环着胸坐在主位上,微微偏过头去看大屏幕,脸部轮廓英挺深邃,整个人更显得镇定睿智。
但此刻,他在害怕。
恐惧神经就好像被什么狠狠击中,一股没有缘由的恐慌席卷她全身每一个细胞,她捂着心口,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。
就像是要把这些天的空缺全部补回来一样,陆薄言吻得汹涌又急切,苏简安在他怀里挣扎抗议了好一会,他总算放慢攻势,温柔的在她的唇上辗转。
可如果刚才她没有看错的话,就在她说完那句话后,沈越川的眸底闪过了一抹非常复杂的情绪,那样暗淡和低落,把他此刻的微笑和轻佻,衬托成了一种掩饰。
她不敢面对穆司爵,因为害怕穆司爵解释那天晚上那个吻,更害怕他只字不提,就这么遗忘了。
“我想。”穆司爵言简意赅,不容拒绝。
穆司爵“嗤”的冷笑了一声:“需要拄拐才能走路的人,谈什么自由?”
“唔,你不要忘了我以前是做什么的!”苏简安一本正经的说,“我以前经常在解剖台前一站就是一天,晚上还要通宵加班都撑得住。现在我随时可以坐下躺下,累也累不到哪里去~”
陆薄言的喉结动了一下,走过去拉过被子:“会着凉,把被子盖好。”
“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?”陆薄言淡淡的问,听起来没有不耐烦,也没有任何警告的意味,却让人背脊生寒。
苏亦承鲜少这么神神秘秘,这一次,他到底想要她答应什么事?
许佑宁若无其事的调整好状态,直视穆司爵的眼睛,摇摇头:“不知道。他是谁?”
说完,陆薄言毫不留恋的离开。
到了家,许佑宁调整了一下情绪,冲进家门:“外婆!”
背上的盔甲再坚|硬,也有想卸下来的时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