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放心的松了口气,起身进了浴室洗漱,因为这里没有她的换洗衣服,她穿了一件陆薄言的浴袍。
苏简安点点头,浅浅的抿了一口,缓缓的咽下去,尽管这么小心翼翼,胃里还是开始翻江倒海,又连粥带水的吐了出来。
解决了心头大事,苏简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,工作也跟着顺利无比。
他早就说过,不要轻易说出“离婚”两个字。
陆薄言走过来,“你要下去?”
“但他也没有失败。”陆薄言说,“他只是没想到财务总监和手下的员工会全部揽了责任。”
可当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又多了一重,就明白有一份责任落在了肩上,她不能再只顾自己了。
许佑宁带上夜视镜,拍了拍手,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:“七哥,我们要干什么?”
苏简安头皮一麻,呼吸差点停滞……
“《财经人物》。”陆薄言说,“一个朋友的新杂志,想让我们帮忙宣传。你不喜欢的话,可以拒绝。”
“……”韩若曦瞪大眼睛看着陆薄言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按照他的逻辑思维,他大概以为财务部总监会像芳汀花园的承建方那样,极力推卸事故责任,把所有脏水都往陆薄言身上泼。
她端着一杯鸡尾酒,另一只手亲昵的挽着陆薄言,偶尔遇到有人感叹一句“陆太太真漂亮”,不管这些话是真心或者只是客套话,她微笑着照单全收,并且恰到好处的夸回去。
“其实也可以过另外一种日子。”陆薄言悠悠的说,“下课后不回家,去和同学聚会,喝酒,然后约会。”
陆薄言扬了扬眉梢,愿闻其详。
她狠下心,毫不犹豫的签了名,又找了个借口支开沈越川,用手机将她和陆薄言的签名都拍下来,等沈越川回来后,故作潇洒的把协议书给他:“替我跟他说声谢谢。”
大雪初霁,暖暖的阳光把花园的积雪照得晶莹洁白。洪山答应回家后帮忙打听洪庆的消息,又把他的联系方式留给苏简安才离开。
陆薄言没有信仰,也从不迷信什么,却相信这个平安符真的有用,相信只要他写下“一生平安”,她就真的能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。她咂巴咂巴嘴,说:“苏亦承,我忍不住要再向你求一次婚了!”
她只好别开脸,“苏亦承,你听好我已经不爱你了。”借着微弱的灯光,她近乎贪婪的看着陆薄言。
“那该怎么办?”苏简安茫然求助,“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。”陆薄言顿了顿,也许是因为她的举动怔住了。
他们背对着他,步履匆忙,只听见沈越川和陆薄言说:“联系过汇南银行的方启泽了,他答应后天的酒会上和你面谈。听他的语气,我感受不到合作的诚意,不知道他会提什么条件。”天色暗下来的时候,苏亦承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。
她从后门离开,钱叔已经打开车门在等她。现在终于有机会这么近的看着他,连眨一下眼睛少看他一眼,她不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