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笑了笑:“问题是我有什么好让你旁敲侧击的?” 墓碑照片上的母亲,是苏简安记忆中母亲最后的样子,四十出头的人,却保养得像三十多岁的人,笑容永远温暖如冬日的阳光。
“呃……”苏简安是死也不会如实说的,随便扯了个借口,“我的手不方便……” 苏亦承果然胸闷了:“以前连我的公司都不肯去,帮我翻译一份文件都要讨价还价。现在居然牺牲假期去陆氏帮忙?简安,你真是长大了啊,哥哥很欣慰。”
在她和陆薄言结婚的前一个月,南非的一座矿山发现了一块钻石,品级堪比那颗闻名全世界的库里南,可它很小,并不像库里南那样大到当时没有人买得起。 接着,她将鱼肉片成薄薄的鱼片,剩下的头尾和鱼骨被她放在一个干净的小碗里备用。
“苏洪远那天晚上去找你,就是和你说了这些?”陆薄言的声音里几乎可以掉出冰渣子来,“为什么当时没有告诉我?” “有什么关系?”江少恺非常高冷地笑了一声,“反正还有好多你不知道的!”
陆薄言的目光骤然冷下去,苏简安以为他要生气了,忙说:“不是我污蔑韩若曦,我听了她给苏洪远打电话的录音……” 电话突然被挂断了,陆薄言竟然什么都没说,连苏简安的伤势都没有关心一下。
旁边的苏媛媛看着这一幕,头一低,眼泪“啪嗒”一声落了下来。 江少恺把他引以为傲的长腿搁在办公桌上,笑得放纵不羁:“不客气。”
翻开菜单才知道,这里居然是火锅店,用G市的说法,叫打边炉。 记者没想到会听到这么温和的话,不死心的又追问:“陆太太,那你觉得你和若曦谁穿得更漂亮一点呢?”
苏简安刚下班回家,洛小夕的电话就打过来了:“今天晚上8点,记得收看华南卫视!” 不甘心,苏简安原地蹦了两下表示自己活力无限:“看吧,我……”
“其实我一开始也接受六七分熟的牛排。”苏简安边切牛排边说,“但是上了法医学院之后,我就只吃十分熟了。否则切牛排的时候,总觉得自己在实验室做解剖……” 她其实挺不孝的,从来没有听过父母的话,一天到晚在外面撒野,回家吃顿饭都要谈条件,现在她爸爸只能自己跟自己下棋。
这也是第一次绵长的吻结束后,他们没有尴尬,也没有羞涩。 陆薄言动了动眉梢:“这个我早就发现了。”(未完待续)
“吱” 苏简安气呼呼的关上房门回去躺到床上,肚子饿了也不下去吃早餐,硬生生撑到9点,下楼时不出所料陆薄言已经去公司了。
真是被人打包卖了都不知道。 苏简安不知道这是苏亦承的幸,还是不幸。
苏简安如蒙大赦,拉着礼服起来就往外走,但是没迈两步就被陆薄言叫住了:“简安。”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,“浴室在那儿,你去哪儿?” 有什么抵上来,苏简安不是无知少女,已经明白过来什么。
“你不累?” 苏简安关了浏览器,却不小心碰掉了喝水的杯子。
哦耶! 如果接下来陆薄言说他们准备要孩子了的话,她已经有对策了两眼一闭,假死。
苏洪远果然愣了一下,但老狐狸的道行毕竟深,他很快就“欣慰”的笑了:“简安,不少人都想当薄言的岳父呢,没想到你替我争取到了这个殊荣。” 这几年来陆氏的周年庆一向是商界的盛事,富豪云集,大牌明星齐聚,堪比国内最主要的颁奖典礼,也只有这个时候,陆薄言会有很多照片流出来,和人交谈的他、在台上讲话的他、微笑的他……被定格在相机里,因为每一家媒体拍到的照片都不一样,苏简安为了收集,甚至会把这一期所有的报刊都买了。
她问陆薄言:“你呆在这里没有关系吗?” 两个多月的婚后生活,她和陆薄言虽然没有别人八卦的那么恩爱,但从没起过任何争执。
庞先生和庞太太。 这样的一个女人,会像包子一样任由别人搓圆捏扁?
苏简安知道唐玉兰有早睡的习惯:“妈,你先上去睡吧,别等他了。” 她化好妆,陆薄言也已经换了衣服从房间出来,手里拿着一个十分精致的首饰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