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陆薄言……居然还在睡。 她颤抖着手拨通了秦魏的电话,一接通就问:“庆功那天晚上我和你说了什么?我把什么告诉你了?”
“苏简安,”陆薄言深邃的目光里似有自嘲,但更多的是怒气,“三句不离协议书,你有多想离婚?” 两人就这样笑着闹着出门,往古镇中心的河边走去。
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接通,传来的果然是康瑞城的声音: 陆薄言终于松开她的唇,看着她。
Candy懒得跟洛小夕辩论,出了电梯就拉着她走向停车场,突然一帮记者和摄像师涌过来,层层包围了她们。 苏简安挂了电话,拎起包走出警察局,陆薄言的车子正好停在她跟前。
也许是已经同床共枕过太多次,她真的已经不介意了,也许是她脑袋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反应过来,闭着眼睛就含糊的问陆薄言:“我刚从命案现场回来……你不介意吗?” 老娱记的话没有说完,拍档的手机就响了起来,拍档看了眼号码,示意他收声,然后接通电话。
“这怎么能算你帮了我?我是那么好诓的人吗?”洛小夕表示不屑,“明明就是你自找麻烦,他们完全可以帮我安装好的。” 不出所料,下一秒他修长有力的手就伸了过来,将她纳入怀里。
就在这时,秦魏走到了洛小夕面前,将那束玫瑰递给她:“小夕,恭喜。” 洛小夕始料未及,但挣扎无效,干脆试着回应苏亦承。
苏简安歇着也不知道干什么,去磨豆子煮了壶咖啡出来,端到楼上书房问陆薄言要不要喝,他在看文件,直接把他的咖啡杯推到她面前来。 一个人,倚靠着冰凉的墓碑,接受母亲去世的事实。
他明白表白是需要勇气的,苏简安也许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。 后来为了躲避康瑞城,母亲带着他住进了苏简安外婆的老宅,他知道,那叫亡命。
“唯一不同的是,多晚少爷都会回家来睡,而不是住市中心的公寓。我们都猜,肯定是因为你在这里生活过,他才会执着的回来。” 四个字,却像具有什么魔力一样,苏简安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安定下来,她深呼吸了口气,朝着陆薄言绽开一抹微笑:“嗯,我不怕了!”
苏亦承笑了笑,一字一句不急不缓的说:“我就是要你生生世世都非我不可。” 庞太太在心里“啧啧”了两声,一位高手正在诞生啊。
Candy对她的表现相当满意,接受完媒体的采访后拍着洛小夕的肩膀说:“今天晚上不管你想去哪儿庆祝都可以!” “……要是我和陆薄言离婚了呢?”
苏简安也不知道她是在对谁无语。 “……”陆薄言用无声来表达他的疑惑。
苏简安疑惑了一下,拄着拐杖悄无声息的下chuang,一瘸一拐的走到沙发前蹲下来,碰了碰陆薄言,他还是没有反应。 “可以啊小夕。”沈越川毫不吝啬的夸奖她,“我学都没你这么快。”
“好啊。”沈越川俨然是一副毫无压力的样子,“我说一个你们家陆总的秘密。” 洛小夕不是听苏亦承的话,但他吻下来,她不得不闭上眼睛。
她干脆的绕过康瑞城往警局门口走去,身后传来康瑞城凉凉的声音:“记住,总有一天,你会变成我的。” 洛小夕看着黑洞洞的枪口,突然笑起来,秦魏听出了她笑声里的自嘲、绝望、难过,心里一阵刺痛:“小夕,你先把刀放下来,你要怎么打我都可以。不要拿着刀,好不好?”
洛小夕是被香味唤醒的,爬起来看见餐桌上的两碗馄饨,眼睛都亮了,忍不住动了动碗里的调羹。 洛小夕不疑有他,“噢”了声叮嘱道,“快点啊,吃完了我们还要出去呢。”
陆薄言把药膏递给拿东西进来的刘婶,看了看流理台上的蔬果,拿过一个削好的土豆问:“土豆要做什么?” “哎,纠正一下”小影说,“应该说你结婚以后,很少和我们一起吃饭了。我们这些孤家寡人,还是动不动就会聚餐的。”
“穿起来干嘛?给我自己看啊。”苏简安郁闷的放下刀叉,“这段时间我们一起上班下班,周末就一起去看他妈妈。我们像是一对夫妻,又好像不是,我不知道怎么定位和他的关系。有时候我觉得他是真的关心我,但有时候,我又觉得他对我的照顾只是出自义务,又或者只是因为他妈妈要求他必须对我好。” “简安!”